确定从他口中再抖落不出什么东西之后,沈莺歌才若有所思地起身。
容久饶有兴致地掀起眼帘:“如何?”
沈莺歌兀自沉浸在思绪中,心不在焉道:“可信,但不可全信。”
刀疤脸所说不无道理,南柯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走,的确很难不让人怀疑。
可这也毕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真相如何,还不能以此断定。
刀疤脸听到这话,急忙表忠心:“千岁爷,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容久摆摆手,便立刻有锦衣卫上前,将刀疤脸拖下去和其余打手关进一处。
沈莺歌正要说出心中疑惑,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朝容久恭敬行礼。
“禀督主,陛下派人传旨,命您即刻进宫。”
沈莺歌闻言,只好暂时作罢。
容久沉默片刻,垂眸敛去眼底寒凉。
他起身走向刑房外:“备车。”
临出门时,容久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道。
“暂且留他们一条贱命,但愿你能给本督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莺抬头望去,却只捕捉到门口一闪而逝的衣角。
她连忙叫住正要一同离开的浮寒,提出自己还想去郡王府看看案发现场。
浮寒听说了自家督主限其三日之内破案的事,便没有多想,吩咐那名传旨的锦衣卫带她去领块腰牌。
一路上,那名锦衣卫异常热情,他介绍说自己叫孔川,来锦衣卫任职已有三年,是从城防营调来的。
他看沈莺歌面生,便问她是不是最近才来。
沈莺歌不想声张,便说自己是从刑部调来的,其余的一语带过,并未细说。
锦衣卫所属的南北两镇抚司中,南镇抚司主内,负责锦衣卫内部的法纪。
而北镇抚司则专理诏狱,可以在不经过其他司法衙门的情况下,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
因此,不论是高官贵胄,还是皇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