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展开双鳍,外形有些像鸟一样的银色大鱼。
正是三天之前向他们求援的【寒鸦号】。
再看眼前,对面大批长相一言难尽的深海眷族,也纷纷集中到了广场中的神像脚下。
跟外界的凡人一個在左,一个在右,将圆形的广场挤的满满当当。
广场中央那座水池里呲牙咧嘴的丑陋大鱼也随之凭空多出了一大半,加起来起码有两百多条。
显然多出来的那些八成就是【寒鸦号】的船员们。
在大海上冒险就是这样,一条船上下所有人都是一个性命相关的整体。
一旦马失前蹄就大概率是被一锅端,基本上就没有小败的情况发生,没了同伴想跑都没办法跑。
按照一条正常冒险船上的船员数量来算,【寒鸦号】的船员供这一帮子镇民一连吃了三天,剩下这些倒也合理。
“但这么多鱼?哪一条才是【鹰眼】詹姆斯?这家伙应该不会因为三阶的人鱼之泪太美味,刚变成鱼就被人给提前吃掉了吧?”
从吃货的角度划分,这个世界上分成两种人。
一种讲究即时满足,把最好吃的部分优先吃掉,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另一种则更喜欢延迟满足,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能够暂时忍耐,把最好的部分留到最后享用。
希望这帮深海眷族是后面一种,能把最好吃的那一条鱼留到最后。
否则拜伦也就只能无奈回头打听一下詹姆斯·肯特的家在哪里,上坟祭拜他的时候真诚道一句“汝妻子吾养之”了。
将这种不太吉利的想法抛到脑后,继续仔细观察池子里的那些大鱼。
本体和航海日志不在这里,此时他瞅瞅这一条,再瞅瞅那一条,每一双朝天的死鱼眼里都满是对生的渴望。
好像在说:
“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