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际白的声音冷淡的就像一阵带着刀子的寒风,吹过人的面颊,轻易的划开上面的皮肤,然后鲜血淋漓。
崔迟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己慢慢的推着轮椅走出了房间。
门再次关上。
江际白双腿一软,就掉到阿普的怀里。
她脸色很不好看,嘴唇也抿的很紧,她像只鸵鸟将自己埋在阿普的胸膛前。
而后,一阵呜咽的哭声从他胸前传了出来,声音闷闷的。
她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真的太搞笑了。
爸爸?
崔迟?那个曾经为了崔婉婉,威胁她要永远离开这座城市的人。
为了拆散她和苏今昱,让苏今昱对她死心,还逼她录下了一段台词的人。
而现在,他怎么敢让她认他?
不止是崔迟,还有崔夫人、崔扬应该也会觉得很难堪吧!
崔扬,疼妹妹疼到了骨子里了。
为了这个妹妹,她被他害得好惨好惨啊。
喝酒被设计成陪酒妓、女,被警察扫黄打非抓进局子。在监狱里还被人特殊招呼,差点一条命交代在里面。
后来还煞费苦心将她和糯糯骗到他家,然后用藏獒吓她和糯糯。
呵呵,这种人是他崔扬?出去说给谁听,谁也不相信吧。
至于崔夫人,就更可笑了。
仅有几次的沟通,也没有一次的正常的。
她对她的厌恶和不喜已经很明显了。
啊,江际白想起来了,这个崔夫人上一次打了她一巴掌,抓了她头发,还用难听的话骂她。
这样的人,是她的母亲?
阿普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泪水浸湿。
阿普如鲠在喉,他两人之间只有沉默。
江际白低下头,呼吸绵长,她梳顺了一下头发,淡淡地笑了笑,她嗓音有些颤抖:“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需要时间冷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