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管。一则是有意教自己打理后宅家事,为了自己将来嫁入夫家做当家主母做预备,二则,也是顺着自己的意思,少让姑姑插手自家后宅的事。
三则,也是因着自己总是念着母亲,父亲已经失去了两位夫人,虽则姑姑怂恿逼迫,父亲因着自己不喜不愿,这么多年,就是自己孤苦一个人,再也未曾娶妻,这在杭州也是一桩奇闻。
其实,或许如桃夭所言,父亲是极宠自己的。
而更让郑巧燕震惊的是,或许,也如桃夭所言,自己早已经脱离了姑姑的掌控了。自己的婚事,自己的将来,其实从来都不在姑姑手里。
桃夭缓缓道:“我曾经看见村子里,他们拴住犁地的大黄牛,只用一根插在地里的很细的木楔子,因着牛小的时候,力气微弱,被拴在那里,怎么都挣不脱。长大后,再被拴在那里,牛便只当那楔子牢不可破,就不会再想着挣脱了,哪怕以它当时的力气,不过轻轻一用力,便可以挣脱。”
郑巧燕恍然,姑姑在自己年幼的记忆里太过可怖,所以吓住了自己,让自己觉着无路可逃,可其实,就像拴住黄牛的那根木头,只要自己轻巧用力,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