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不该与朝臣私下结交,更不能收受他们的好处。父皇三令五申,儿臣却明知故犯,如今又牵扯进这样的案子,更加辜负父皇的期望,儿臣罪该万死!父皇,儿臣虽然接受了锦绣楼的干股,并不知楼内另有玄机,只以为那里不过一酒楼——”
陆沉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觉得这个说法能让世人信服吗?”
陆琛一窒。
陆沉站起身来,视线扫过所有妃嫔和子女,迈步来到次子身前,负手道:“朕对你最失望的地方,并非是你收了锦绣楼的干股,而是你从始至终没有想过一件事,你怎能任由别人来主导这桩买卖,自己躲在皇子所里坐享其成?”
陆琛艰难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陆沉继续说道:“一直以来,你都比其他弟弟成熟一些,私下里想的也多,朕原本以为你不会轻易犯错,却没想到你如此糊涂。锦绣楼看中你皇子的名分,这能为他们带来很多便利,你要么就拒绝他们,要么就将这桩买卖握在手里,至少不能任由他人肆意而为,便如此时此刻,你成为别人的挡箭牌,却陷自身于绝境之中。”
“儿臣……儿臣……”
陆琛脸色苍白,讷讷难言。
“徐凌还算义气,没有将你供认出来。”
陆沉缓缓转身,望着一众屏气凝神的妃嫔们,道:“但你肯定不知道,锦绣楼的总掌柜胡清晏在刑部大堂上,直言锦绣楼还有一位神秘的东家,就连织经司都不敢在这位东家面前放肆。”
厉冰雪满面黯然,心如刀绞。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胡清晏的指控虽然没有点出陆琛的名字,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天家清誉,总得给满朝文武一个明确的答复,届时陆琛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还能瞒得住?
天家皇子涉及这等丑闻,陆琛莫说争荣夸耀,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