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着。
那是两个矫健的武者,腰间有武器,穿着徐府下人的衣着。
永平的侍卫当然不可能陪他出来干这种事。
以徐府的门第,明面上当然也不用请到这样的护卫。
当年往梁宁身上泼灯油的那几个黑衣人,恰恰也有这样的身材和身手。
“擦”的一声。
徐胤擦亮了一只火折子,走下地来,已来到她跟前。
火光照进了她的眼,也照亮了她的脸。
徐胤紧盯着这双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它里头盛满了迷惑。
只是没有恐惧。
一个被火烧过的人,应该不可能对靠近的火没有一点感触。尤其当这火苗还再次攥在他徐胤的手里。
火光又将她的皮肤照的清晰极了,连细微的绒毛和毛孔都看得见。
这是一具没有一丝疤痕的身体——至少露出来的这些皮肤是如此。
徐胤将火打灭。
他又回到车前:“傅筠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个像你这样的女儿?”
“大人见笑。家父之于我,说白了不过挂个名而已。全是由家母教养我。”
徐胤坐回原处,又问:“你方才说,我那曲子吹奏的不错?”
“大人惊才绝艳,音律自然是好的。”
“那我教教你?”
傅真摇头。
徐胤:“为什么?”
傅真语声低沉:“我自幼多病,体力难支,而学这东西需要力气的。”
“你自幼是官家小姐,难道一点才艺也不曾学?”
“当然不。”傅真抬头,“我会女红,还会丹青,不过我的丹青功力自然是没办法入侍郎大人的眼的。”
梁宁不会女红,也不会丹青。
徐胤目光定定:“你丹青师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