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邹姨娘一眼,没理她。
叨叨给她倒了碗水过去,耸动鼻子轻哼一声:“姨娘少在这里说嘴耍把戏,婢子与陈妈妈忠心耿耿,才不会被您挑拨了去!”
她又道:“姨娘要是无事做,何不上外头打听打听,问一问那边的人,看老爷今儿是要歇在您屋里呢,还是太太屋里呢!”
徐由俭已有好几日没歇在邹姨娘屋里了。
这丫头明知她为这事儿上了好几日的火,还故意要在她上火的地方撒盐,坏极了。
邹姨娘气得将叨叨指了一指:“小蹄子,我瞧你是成日里吃太饱,活得不耐烦了,连主子你也敢编排!”
叨叨撅了噘嘴,哼道:“婢子的主子是姑娘,姨娘算得哪门子的主子?”
邹姨娘气得脸也扭曲了,才要骂,徐宁就推了杯子,沉声道:“好了!”
叨叨同邹姨娘同时闭了嘴。
徐宁又撇向邹姨娘,淡淡道:“这半夜的,姨娘不去歇着,总不能是专门来与我丫头吵架的。”
邹姨娘冷哼一声:“听说你挨了打,我自是来瞧你笑话的!”
徐宁皱了皱眉,目光森森地将她撇了一撇。
邹姨娘冷笑道:“做人呐,还是要看清自己的位置,守好自己的本分。别以为攀上了张家,又有老太太在,就可以同嫡女们一样了。庶女就庶女,上不得台面!”
叨叨气疯了,一撸衣袖,才要骂回去,就听徐宁不咸不淡道:“多谢姨娘时时提醒,我一日也没敢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抬眸一笑,眼中不见半分怒意:“倒是姨娘,不知你看清了没有,自己的位置?”
邹姨娘霎时变了脸。
徐宁笑了一笑,也在她上火的位置撒了把盐:“近来天冷,映雪堂门窗大开,冷得像冰窖似的。姨娘心疼,替二哥哥做了护膝,可送出去了?”
还未入冬的时候,邹姨娘就开始替徐停做护膝了,腆着脸问徐由俭讨了好些上乘的料子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