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骨手来干,抽完骨头,你甚至还不会死,只会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呻_吟,像团腐烂的蛆虫。”
纸人张恶狠狠的道:
“穷人对穷人最残忍了。”
他本以为自己的话会将庞知县喝止住,哪知庞知县却喃喃道:
“如果天灯标记别人,也会让人如此痛苦,那大人吞了鬼火,岂非更难受?”
庞知县的话令得纸人张一下怔住。
“大人,大人——”
庞知县又喊。
“你不怕死吗?!”纸人张意外道。
二人说话的功夫,赵福生转过了头。
她的脑袋已经发亮,一盏若隐若现的鬼灯在她头颅之内闪现,蓝色的灯火透过血红的皮肉,幻化为昏黄的光,将她的面容照亮。
她的眉毛、鼻梁,以及嘴角微笑的弧度,在这光影之下一览无遗。
赵福生仍旧是熟悉的模样,可这熟悉的面容,此时却给了庞知县一种阴寒入骨的感觉。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庞知县喊着,跌跌撞撞往赵福生的方向走:
“大人,你醒过来,如果镇压不了鬼灯,你将火吐出,我们全部人都帮你——”
“不自量力!”
纸人张见此情景,冷笑出声。
赵福生的身影化为黑雾,原地消失。
她转身一迈,出现在庞知县身体上空。
她眼里映上了庞知县的身影,瞳孔内的灯光顷刻映入庞知县的双瞳。
“嗤。”
纸人张见此情景,冷笑了一声。
他活了多年,见惯人世丑恶,见惯生离死别,庞知县不是其中最特别的,这样一个人死不足惜。
可他看到这一幕时,依旧觉得格外的刺耳。
“大人——大人啊——”庞知县喃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