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颜料也调制好了,显然此间屋的主人是准备作画的。”
说完,他看向郝晋遗。
郝晋遗听闻这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接着他茫然道:
“具体事情,小人、小人也记不清了。”
毕竟已经是事隔半年了,当初闹鬼之后,郝家人嫌南园不吉利,郝晋遗是匆忙逃离的——至于事发前他有没有在画画,他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不过话虽如此,面对赵福生的盯视,他仍强作笑颜,答道:
“只是我毕竟学习绘画多年,每日时常练习,所以事发当天我在画画,是极有可能的。”
人的性情复杂。
他对不起王文清,但在绘画、练习方面又算是勤勉,并不曾辜负郝定珠之托。
赵福生点了点头,看向桌面:
“砚台中有余墨,可见你搬走后,下人没有收拾过。”
郝晋遗这才反应过来。
他连声怒骂:
“这群刁奴,无法无天,可能是欺我年幼丧父,说话不作数。”
讲到这里,他脸上现出阴鸷,恨恨道:
“因文清之事,叔父厌憎了我,这些奴仆便惯会看人脸色,怠慢了我。”
曹固认同他的说法,觉得郝晋遗说得很有道理,赵福生见此,笑了笑没有出声。
“大人——”
庞知县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脸色一变,喊了赵福生一声。
二人目光相汇,接着俱都心照不宣。
“庞大人,你将灯点亮。”赵福生道。
她这样一说,曹固突然才留意到天黑了。
屋内光线更暗,甚至无法视物。
曹固有片刻的茫然:怎么好像对天黑没有半点儿察觉?
“大人,小人来点火。”他急忙将功赎罪,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火折子,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