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遗当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闻这话,只当他意思是要帮自己的忙。
“我寻思这位前辈几次对我有求必应——”
先不管他做的事是不是在帮倒忙,可他确实很好说话,郝晋遗有求于他,他答应很爽快,每次真出力出物,甚至比他的族叔郝定珠还要对他更包容一些。
“我当时稀里糊涂的就点头了。”郝晋遗心想,这疑心生暗鬼,可怕之处在于一切未知,所有阴暗源于自己想像。
若是能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哪里有影、有响动,兴许一切会好很多。
“哪知这话一说完,就更吓人了。”
郝晋遗痛哭流涕:
“自此我可算是活见鬼了。”
原本家里出事之后,他只是感觉到有鬼进他屋。
但求了这人帮忙之后,每次家里死人不久,他便听到有敲门声。
初时他不以为意,听到敲门,惊声大问是谁,直到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
“郝公子,是我呀。”
郝晋遗颤声道:“是文清回来了,是鬼回来了!”
这事儿就越来越麻烦了。
赵福生听到这里,不由啼笑皆非:
“你这意思,就是指鬼显形了。”
“对。”郝晋遗点头。
赵福生扭头冲庞知县叹息:
“谁不说他是再世神医呢?有病要命,命没了,病自然不药而愈了。”
庞知县:“……”
郝晋遗不明就里,还在浑身颤抖:
“自此之后,时时有鬼找我,三不五时的敲门,开不得灯,见不得光,看不得影子。”
鬼会躲在阴暗交接处。
他惧怕夜晚,更惧怕听到家中出现怪事——尤其是这怪事郝定珠没有能力收拾,这也意味着郝晋遗的痛苦无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