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可鬼气仅只入侵他肌里约半寸便停住。
大量热流从他脸颊侧上喷涌而出,疼痛后知后觉传入他脑海。
有了疼痛的刺激,陆八瓶很快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
“她不是要杀我!”这样一想,他立时变得兴奋。
同一时刻,鬼鞭落地,‘砰’的声响里,水花泥浆四溅,陆八瓶感觉地面震了一震。
那几乎与他阴影相融合的鬼影被劈开了。
厉鬼被劈开的刹那,陆八瓶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心中大骇。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压根儿没察觉自己被标记了。
此时他自然反应过来:那先前问自己话的驭鬼者是救了自己一命。
他也不是傻子,一脱困后先退出几步,打算逃出村庄再说。
可陆八瓶的脚步陷入泥泞中,此地的泥泞似是格外的粘人,令他动作迟钝。
他狼狈至极的疾退三五步,眼见离村头越来越近,他转身打算狂奔,但刚一动,地面被赵福生以鬼鞭抽断的鬼影站起来了。
鬼影身上长满了长短不一的触须,从阴影看来,它像是一支才从土里挖出来的‘人参’似的。
厉鬼以诡异的姿势站立,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伸手拍打陆八瓶肩头:
“陆八瓶。”
它喊了一声。
赵福生鬼鞭回收,正欲再次伸手甩鞭,耳畔便听到厉鬼喊魂了。
她连忙出声提醒:
“别答应。”
可她说晚了。
陆八瓶对百里祠的危险没有半点儿察觉。
兴许是早在与伍次平对话,确认对方是‘人’非鬼后,这一行令使便已经放松了警惕。
虽说进村后发现鬼藏在自己身上,可他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以为鬼只是寄身,此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