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年轻,长了一张国字脸,可眉眼间却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大舒服的奸滑之意——赵福生再一细看,觉得应该是跟他眼距过近,眼珠咕噜转动间间给人一种不真诚的感觉。
偏偏他表现出来的身体姿态较为老实,这就形成了一种反差,让人不大舒适。
虽说不该以貌取人,但赵福生仍心生戒备。
“听说此地名叫鹰嘴崖?”
她说完这话,一个久远的记忆从她脑海的一角突然浮现了出来:鹰嘴崖这个地名好似在哪里听过似的。
这又属于另一种巧合,赵福生将这一点牢记在心里。
“是的,大人。”武家兵点头。
他喊‘大人’时的表情也颇奇怪。
寻常人恐惧时,手抖、脚抖,舌头也不大听使唤,可他表现得怕归怕,但语气顺畅,说话中带着一种强作出来的颤音。
“你们村叫百里祠?”赵福生又问。
武家兵再度点头:
“是。”
他仿佛已经猜到了赵福生接下来要说的问题,主动道:
“我们村共126户人家,村里连带着去年刚出生的婴孩儿,如今共有719人。”
赵福生愣了一下,接着再次笑问:
“我听说你们村在办丧事?我们深夜借道,打算进武清郡,听苗有功说,前方鹰嘴崖有泥石流,将我们进武清郡的路堵住了,无法前行?”
“对。”武家兵苦恼道:
“突下暴雨,真是麻烦,挡了大人们去路。”
他解释:
“大人,那鹰嘴崖形似鹰嘴,下方仅有一条数尺来宽的羊肠小道,”他张开双臂,比了个手势:
“最窄的地方马车堪堪能走。”
“鹰嘴崖后是深山,葬了不少老坟,平日兴许是疏于加固,今夜这场大雨简直十年一遇,一下、一冲,便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