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幼结识,又一起在太学读书,是至交好友。
“文叔,我们为何匆忙离开常安?”邓禹问。
“怕掉了脑袋。”刘秀笑道。
“哈哈,你刘文叔是国师刘秀都夸赞的蒙学大家,谁敢杀你头啊?”朱祐大笑。
刘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轻叹,衣带诏的事情,事发突然,他这两位好友并不知晓。
其实国师刘秀此时谋画衣带诏,他是不认可的,虽然这个主意是他出的。
他因为才学,再加上同名之故,得国师刘秀赏识,引为忘年交。
半年前,国师刘秀因为儿子被莽贼杀害,曾流露出对莽贼不满的情绪。
他就将自己从小在孙道长那里听来的衣带诏的故事,大概讲了一遍。
但没想到,国师刘秀竟然很快就照着谋划了这次的衣带诏,想要诛杀莽贼。
刘秀想起自己刚看到那封血诏时的心情,除了对莽贼胡作非为的愤慨,还有就是震惊和无奈。
太急了!
此时莽贼的根基并未动摇,就凭这些做学问的儒生和一些权力不大的刘氏宗亲,就想诛杀莽贼?
那个时候,国师刘秀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解释说:“我年事已高,没几年好活了,等不到那个最合适的时机,
不如趁我威望还在,去搏一把,即便身死,也能以我之血,再启天下反莽浪潮!”
刘秀很佩服他的决心,但是却不敢苟同。
“真如孙师父所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啊。”
国师刘秀是当代大儒,做学问确实令人钦佩,但是做权力斗争却差得远,当年就错信了王莽,如今更是没看清当今天下的真正形势。
王莽广建佛寺,看似平息了天下叛乱,实际却是烈火烹油,一点火星就能点着,哪里需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倒不如保全有生力量,做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