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跟苏护打交道,也没觉得这老头有什么暴脾气。
苏护言语中对朝歌城满是向往,礼数周到,每次提到先王和新王,都会下意识地拱手行礼表达自己的敬意。
就是,苏护也有自己的疑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护屏退了服侍的下人,李平安会意,也安排那些随行的官员、宫人退下,整个华厅内就只剩下了苏护与李平安两人。
苏护年过五十,身形魁梧、相貌堂堂,丝毫不显老,此刻目中含笑,拱手道:
“四公子年少有为,还未成年就已深得大王信任,苏某着实钦佩。
“此间有传闻,说是大王醉酒而登临王位,背后全因一位足智多谋的少年掌控全局,大王子经营十数年而一朝被瓦解。
“这少年,莫非就是四公子?”
李平安表面不动声色,保持着此前的笑意:“侯爷说笑了,我才多大?只是早年就与大王一起读书,现在听命于大王罢了。”
“诶,”苏护为李平安添了一杯酒水,温声道,“四公子来此地就是到了自己家中了,实不相瞒,苏某当年受恩于令祖父,一次是军中陷阵死里逃生,一次是朝堂之上差点被先王灭了满门,全是令祖父相助,才有苏某今日啊。”
李平安眨眨眼。
还有这茬?
苏护继续道:“我儿女也是有些,嫡长子也送去了朝歌城,若是大王担心苏某,按理说也该是唤苏某的嫡次子才对,为何……要召苏某的小女儿?”
李平安笑着摇摇头,端起酒樽抿了一口,心底念头划过,问:
“侯爷舍不得?”
“一个子嗣罢了,”苏护眯眼笑着,“若是寻常人家自是舍不得,苏某在这朝野打滚,此间自是知晓厉害,就是心底有些不解,我这个小女儿,还是颇得家人喜爱的。”
李平安道:“确实不是想让令爱去陪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