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微微一愣。
她坐在那仔细思索,似是有所感悟,但这感悟又太过庞杂。
鸿钧道人轻叹:“我这好为人师的毛病是改不得了,又有一些牵扯了。”
“多谢老师指点超脱之道。”
后土笑道:
“只是巫族残破,尚不知前路如何,弟子心中满是牵挂,怕是难以超脱了。”
鸿钧道人的目光依旧是温柔的。
只是温柔背后带着一丝丝很浅淡的失落罢了。
鸿钧道:“将那玉符给你,第一件事已是做了,第二件事就是借你之口,提醒一下李平安。”
“老师您讲,”后土全神贯注地听着。
鸿钧缓声道:“我无意与他们父子争论何为天地之理,我与他们的路不同、道也不同,各自安好就可,但对天道还是要有一些敬畏,所谓天道,并非他们理解的那么简单。”
后土又问:“那老师,现如今天庭该如何立?西方教两位教主为何非要阻拦天庭?”
“此事就关系到了,内天道与外天道。”
鸿钧沉吟几声,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多说,但他看见后土那双带着几分关切的眼神,于是含笑摇头。
他道:
“接引、准提二者有诸多谋划,有诸多原因。
“主因是为了他们的成圣之机,他们的成圣之机就在于香火之事,只需要人族人人信奉,他们就可向前踏出一大步,抵达成圣的边缘,这也是他们的修行之法。
“所以,西方教诸多谋划,最后都会落归到人族主体,因为香火背后承载的就是人族自身气运。
“次因就简单许多,他们誓要压过三清一头,这是源于远古时,他们曾被太清羞辱……也不说是羞辱,就是打不过罢了,打不过以后就说‘西方贫瘠’,意思是我宝物太少才打不过你。
“此外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