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他希望爹能够真正的认可他,他希望能做出让世人为之惊叹的作品,他更希望黎元青前辈能收他为徒。但如今,成为黎元青徒弟这一条已经实现了,他已经满足了。
他不是贪心的人,不该是他的,他便不能要,能成为黎元青的徒弟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离开前辈的房间后,桑邑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孙齐原本还躺在床上打着呼噜,听到桑邑推开门的声音,咯噔一声从床上蹦跶了起来。
“臭小子,你怎么了?一副萧瑟的表情,难道说黎前辈的病情很严重?”孙齐连忙追问道。
“前辈的病情确实不太好。”桑邑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明天我想到集市上买些调理身体的药。”
“明天?你不知道吗?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回泷山了!”孙齐说。
“怎么这么快?”桑邑回过神,看向孙齐。
“是离渊,他专门给我们准备了车马,说是让我们尽早离开。”孙齐继续说道:“哎……都来不及跟江大小姐道个别。”
“这离渊变脸真比翻书都快。”明明前些天还说要让他们留在大都,待神祠建造完再离开,如今却又准备好车马,似乎一刻也不想让它们多待一样。
好在桑邑也不想继续在这大都城里多待,这大都城虽然繁华,各种东西都应有尽有,可不知怎么的,在他看来更像是一个牢笼一样,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可不是嘛,孙爷我连集市上的那些个小吃都没吃够呢!昨天还寻思着去街角王氏烤鸭店卖只鸭子尝尝哩。”孙齐拍着肚子,突然又哎哟哟的呻吟了起来,猫着腰,脸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你?”桑邑疑惑。
“完了完了,这伤口都过去一个多月要两个月了,怎么就是好不了呢。”孙齐说着掀开了肚子上的衣服,只见之前肚子上的伤口依然没有完全愈合,甚至连结痂都没有,裂开的口子还能看到里面的肉,周边的皮肤也透着一丝淡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