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炅认真盯着眼前的树,看了几秒。
他张嘴刚想说话,但那棵树很快吐出了新的信息,打断了厉炅即将出口的“好的,现在你活该了。”
“祭主,病痨鬼那边不老实……您留下的那枚黄铜钱币,它一直想要,但那只木偶跑了,所以它划开了村子里所有木偶的眼睛……”
黄柳树说的很认真,“虽然纸人和黄酒一样,也是您教的,但纸人谁都能扎……
您的本意是让保管东西的木偶看不见自己保管了什么,但现在……
木偶没有眼睛,纸人点了眼睛,该替您监督它们的东西看不见,被它们掌控的却成了眼……”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我的过去,你说的病痨鬼,我会杀了它。”
厉炅打断柳树可能的长篇大论,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黄酒。
说实在的,虽然直觉不动了,但厉炅仍然不担心所谓的病痨鬼可能的小动作,也不担心自己埋在常刘山的力量可能远超在歌死海的……
这种信心大概源自于一种……信任?
反正过去的自己都能防着自己来常刘山的可能一手,那么哪怕仅凭那些大鬼的通性,他也不可能不对现在的情况有预料。
怎么?自己把自己的直觉停了,思维搅乱了,最后还能把自己丢在真正危险的地方不成?
“您的过去……”
柳树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最后,它开口。
“如果您一定坚持的话,如果您确认不会因为透露杀了我们……”
“但您从未对我们这些弱小的虫子提及过去,我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