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同,你很忠诚。作为奖赏,你可以把奎里纳斯吃了。用餐吧。”
在那轻柔的、古怪的蛇语的命令下,巨蛇不由自主地松开包裹,游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对方已经不再温热,不再新鲜,这让蛇有点没食欲。如果能有个微波炉……微波炉是什么?蛇一边朝地上的尸体爬去,一边思考着。
微波炉是个方盒子,会发出嗡嗡的声音。蛇在自己的记忆里努力翻找着。柜子上的微波炉,旁边是洗碗池,洗碗池的边上是灶台,灶台下面是烤箱。擦盘子的毛巾搭在烤箱的把手上。洗干净的锅碗摞在一起,放在餐桌上等着晾干。窗户半开,苍蝇嗡嗡地飞进来,又飞出去。
蛇缠到尸体上,张开嘴——他侧了侧头。他现在不想吃人。但是那个说蛇语的人命令他吃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他从来没有碰到哪只兔子、狍子或者狼喜欢观看他吃掉它们的同类。不过,有的蛇也会吃其他蛇,说不定那个包裹里的其实是条人形的蛇。但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吃呢?奇洛无神的眼睛睁着,面向一簇无聊的灌木丛。
天气好的时候,阳光会透过窗户照进厨房里,将半边餐桌烤得暖洋洋的。窗台边有攒下来的、洗干净的塑料酸奶杯,有几个已经发黄、变脆,另外的则被装上土,塞进几粒种子。有时长出薄荷,有时是罗勒,有时冒出来的则是某类草叶纤长的杂草,不过它们也能在房间里绿油油地待上几个月。
蛇将自己的牙卡上奇洛的脖子。失去温度的皮肤不再颤动,皮肤之下不再有血液奔涌的搏动和声音,沉寂得如同冰封的河面,令蛇感到索然无味。他饥肠辘辘,同时毫无食欲。最好吃的部分已经消失了,剩下的无非是冷却的酱汁、装饰的香草叶、烤得焦黄的烘焙纸和咯牙的餐盘。
突然间,他感到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蛇抬起头,猛地看向此前躺着包裹的空地。
包裹正微微漂浮在半空中。说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