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而作为朝廷中最能言善辩之人,此刻的他,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荒缪,实乃荒缪。
眼前人的沉默,仿佛让她肯定了一些什么,杏眸中冷意更甚,“澜兄在战,你就在楼里看着?”
“是。”
他回答的果断,没有片刻犹豫。
哪怕犹豫一秒,他知道,云瑾都觉得他像是在狡辩。
话落,她看到唐云瑾眼中有水光闪烁。
“来人!”她隐忍着情绪与声音。
侍卫捏了把汗:“王爷,您刚刚应该解释啊!就一个字,唐小姐会觉得您是默认……”
夜若云敛眸,眼角余晖仍旧错落在唐云瑾身上。
他明明没做错,也没有要宴澜命的意思,却就是没有开口为自己解释的勇气。
换言之,他或许是害怕自己就算解释了,也不会被信任。
宴澜和他,在云瑾的心目中究竟孰轻孰重,他一直没有掂量明白,不敢去赌。
战役,不论是进是退,伤残之人都只是他。
“将澜兄送回云府,越快越好,然后让医堂医士赶过去帮着治疗,我稍后就回!”
“是!墨主!”
几乎昏迷的宴澜很快被墨云阁之人送走,而西凉细作,也被解决的差不多,剩余一部分分散逃窜,唐云瑾没有命人去追,免得有陷阱,得不偿失。
遍地尸体,让整条街道显得很是萧条。
浓重的血腥味,令人倍感窒息。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唐云瑾却不动声色,只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没有任何表示,袖中的手,却早已经紧紧握住了。
她想质问夜若云,又怕听到自己最不喜欢的答案。
“云瑾……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害他?所以从方才开始,便用那种目光看我!”
他终归是开口了,没有试探,而是直接发问。
他们之间,早就没了试探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