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从军这么多年里第一次感觉到绝望,我拿那些铁刺猬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那时候我们还没学会挖堑壕,我们也没有学会正确的使用重火力,更没有武装飞艇这样的东西。
但我觉得即便有这些,再打一次西柯之战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把西柯城的胜利挂在嘴边当成是军事上的荣耀吗?不只是因为我使用了瘟疫才击溃他们让我心中不安,更因为我已经失败了。
那是一场耻辱的失败。
在我命令对那座城市使用瘟疫武器的时候,我就已经失败了。
唉,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其实在桑海帝国的战场上,我和那位秦将军就聊过这个问题,他告诉我这种事在他们那边也是十恶不赦的罪过,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一些共同的底线。
而那些异邦人之所以这么讨厌我,就是因为我做了那些事情。
我猜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肯定会有热血青年试图刺杀我,在那个文明世界的人看来,我这种家伙就该被拉去靶场打几个小时的靶子。”
洛伦叹了口气,说:
“所以,是时候重拾勇气了,是时候面对自己过去的错误了,如果我的伏法能让班克斯城免于西柯城的结局,那么我我站在绞架上的时候大概也会捡起那么一点点的荣誉。
走吧!
别劝我了,你劝不住的。”
“你踏马的倒是看得开。”
那大地祭司骂道:
“要先回一趟白银堡吗?我感觉你去了就不太可能囫囵着离开了,要先和你妻子告个别吗?”
“我会写一封信。”
洛伦说:
“在他们绞死我之前,我会把想说的话都写下来,到时候就拜托你将这封信送回去给我的妻子,待我的孩子出生之后,也使他不必再背负来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