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查阅着米莉安送来的一些需要他签字的文件,一边用量子通讯对翠丝说:
“你知道,乌鸦那一番结论其实并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探索与理解,他有另一个世界发展了很多年的哲学与唯物史观作为后盾,你是被一个世界的重量所震撼到,并非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一个天才击败。
更何况,在异界年轻人里目前最流行的风尚就是亲手造一个神,然后再亲手毁掉它.异邦人都是一群疯子,他们享受这种亲手造神又亲手灭神的愉悦感。
话说,老婆大人应该没这么脆弱吧?”
“不是脆弱,墨菲,我也不是伤心。”
翠丝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让墨菲感觉到心疼的独特音调,她充满挫败的小声说:
“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和乌鸦阁下这几个月的研究解构相比,我自称为‘神学家’的过去那么多年更像是在空耗光阴。
我知道他对于信仰和神灵的诠释建立在另一个世界的认知基础上,充满了一种实用主义和理想主义的简洁风格,而且他的理论目前还很初级,里面也有很多漏洞,光是神灵的权力与义务这个概念就不是信徒们用契约条款就能规定的事。
但这不能掩盖他对于信仰中那缺失的目标象征的一环的解释,尤其是关于群体期待和行动主义的权势,确实填补了目前大陆神学体系里很重要的一环。
特别是对于狂暴者神庙而言。
如果瓦姆的祭司们可以吸取这个教训,为瓦姆的教义编纂一个明确的神灵目标,恐怕狂暴者神庙的影响力会在数年之内扩散开。
我做不到这样的事,墨菲。
我的脑海里尽是陈腐的观念,只懂得从力量的概念上去解析神与信仰,充满了功利主义。
我永远无法做到像乌鸦那样理智的解构。”
“你当然做不到,因为你不是个无信者,翠丝,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