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舒适,教授,但如果我没有记错,历史学院不是在十年战争的第一年就发布了召回命令吗?
我听说夏尔多大学管理处还派出了专人保护教职工的安全,您为什么会出现在特兰西亚?
而且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唉。”
听到这问题,很有涵养的中年学者脸上也露出了一幅绷不住的表情,他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膝盖,一边用“往事不堪回首”的语气低声解释到:
“因为战争发生时,我正应探险家协会的邀请前往冰湾地区考察西撒蛮人的一些历史遗迹,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入了旧教对金雀花王国的反叛里,差点在萨克斯地区沦为那些愤怒山民们的囚徒。
那真是九死一生的经历。
而之后,我又在颠沛流离中亲眼目睹了金雀花王国对山民的屠杀,也见过武装血仆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的场面。
那才是历史每一页的真相。”
马尔科姆教授看起来年纪应该并不老迈,但饱经风霜的战争岁月让他都生出了白发,以往总是不愿意对他人过多说起自己的经历,但眼前遇到自己曾经的学生便畅所欲言起来。
毕竟人绷的久了也需要一个发泄窗口。
成熟的男人总不能将自己的压力过多分担给家人,现在遇到了亲近的人大倒苦水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拍着膝盖,叹气说: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倒也还好,问题是我的夫人和孩子当时跟我一起参加了考察作为一场消遣的旅行,而为了保护家人我不得不加入了波西亚邦联的军队担任后勤官,后来又辗转在卡德曼城落脚。
不过还好,蹉跎了近十年最少保住了家人的安全,我还有了个健康的小女儿,那或许是命运的庇护,我现在已经不奢求更多了。”
“真是命运弄人,您这样杰出的学者不该被卷入这场该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