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杯底酒液,闪烁琥珀色的光。
时候不早,梁渠以为应当告退,牵住龙娥英的手站起身来。
「不急走。」许氏朝亢渠招手,「过来。」
亢渠心头一跳:「娘,怎么了?」
总不会最后关头出漏子吧?
不应该啊,血煞控制分明很熟练,天人宗师的舅爷都看不出仆是具尸体”
「过来!」
亢渠不得不站起身,来到许氏身边,玩笑道:「怎么了娘,莫不是我太久不来,您老生气了?
「师弟该罚!」徐子帅笑。
「对!」众师兄跟上,「该罚!」
许氏含笑,没有言语,拉着亢渠的手,把他一米鞭的大高个拉蹲下来,又摸着后脑勺,磕按到她的膝盖上。
亢渠不好反抗,更难为情:「到底怎么了?」
众人也都有疑惑。
虽然有三个多月没见,不至于事此吧?
大师兄几年才回来一趟。
许氏手掌抚摸着亢渠的后脑勺,笑问:「很累吧?」
烛火摇曳。
切堂积雾时安静。
「咔嘧。」
黑齿舔出嘴里的棒骨,顺爪拍掉小黑狗的,竖直耳朵。
大家坐在伶位上,徐子帅也不多言语,挺直腰背,认真起来。
他们不知发生么,也只看得烛火下一个黑色的剪影,小师弟脸侧的线条清晰干净,没有悲喜,低垂的眼盯着地面。
灯光昏黄。
人影憧憧。
「也没有。」
「咻!」
亢渠猛吸了一下鼻涕。
「么,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