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一幕分外割裂。
「无耻小儿,哪里跑!」
怒吼再炸天穹,几个落地再纵跃,赤焰流星速度直飙。
无人关注的角落,白辰鸿朗暗暗喘气,隐藏气息,继续跟上。
今夜之前,白辰风便同他定下全部计划,眼下正逐一实现。
「大哥,你要杀梁渠?这小子杀不得啊,刺猬一样,真杀了这小子,不仅是您,咱们整个白家全完蛋!
莫非真要投靠大雪山不成?大雪山一样护不住整个白家啊,何况真投莲花宗,起码一半儿郎,是做那草绳一根的下等人!」
「自然不是真杀,需有人阻止。」
「谁?」
「你!」
「我?」
「今日兴义伯一来,我会先以震怒之姿冲开长老防守,雷霆出击,追击兴义伯而伤其筋骨皮肉,待到他性命危机关头,你再出手阻拦于我,放他一马,平息干戈,此时此刻,白家的其他人也该赶到,我便‘作为」不得。」
「这有用?」
「有!鸿朗,白明哲尚且知晓王朝不可抗,我亦何尝不知,早年大顺初立,
休养生息,无力顾及,你我左右逢源,吃下不少好处,现如今朝廷腾出手,怎能容忍?
待有机会,圣皇势必寻借口清算,把白家彻底握在手中,反向影响大雪山,
到时我们便真正隔绝在外,再无好处机会。」
「大哥所言,同此事有何关联?」
「我想告诉你,朝廷清洗之事势在必行,咱们躲不掉,故而打杀是姿态,以表杀孙之恨不可缓和,白家本积怨已久,来日朝廷强保梁渠,势必激发白家儿郎怒火。
千年扎根,无数联姻,整个关西七卫,有多少人流着白家血,那些家里藏田亩账册的州府势力,哪个不兔死狐悲?届时把他们拧作一股绳,此间臻象何止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