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停下侵吞白家矿产之举!?
十年来,账簿上整整十二万石的缺口去了何处?要是说远的,当年为族长之时,可曾真为大家牟利?没有,只有一个又一个窟窿,全是我给你擦的屁股!你三儿子欠下的赌债,至今没有还清!
还有,白家年长者有养老禄,岁越长禄越多,你大房居然有个三百六十岁的老人在领,是白家出了我这个族长都不知道的天龙武圣么?还是哪个通天绝地的三境臻象?要都不是,是炼了什么奇功?都是白家人,何必藏着掖着?」
「假的,都是假的!撰写账本者是你的人!」
「这二十多个二百余岁的老人如何解释?去了哪?」
「我操你妈!」
「你这小妾生的贱种!」
厅堂如菜市场泼妇骂街。
开始众人尚能说长句,说论据,到后面完全沦为攻击出身,攻击长相。
直至子夜时分。
族中三百二十八岁,最为年长的长老出面,敲击拐杖方才停歇。
「不要吵,不要吵,事到如今,是要应付明日的兴义伯,后日的冰轮菩提寺!」
「吾孙啊!痛煞吾也!昊天罔极兮!竟教垂髻稚子先赴黄泉,鹤发老躯倒要执杖送灵!列祖列宗,列祖列宗——”
白辰风哭泣悲豪地离去,可谓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一大波人跟随离去。
厅堂死寂。
「呼。」白明哲靠住椅背,颅骨作痛,回忆前后,虽对白辰风有所了解,事到临头,仍有几分不敢想,「怎会做到如此地步—”」
回到冰镜山。
冷风呼啸。
白辰风抹去眼泪,面色如常。
白辰鸿朗无比赞叹:「大哥,今日局势大好啊!我看了,除开大房二房,五六七,起码有一半人支持咱们,剩下一半也有不少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