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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东北不同。
当初计划经济思维就是一厂一地,你可以看到其实一个厂里来自同地域的人是非常多的。”
他举例说明:“比如鞍钢,有个车间80%以上的工人,都是鲁东人,另一个车间又是鲁西人居多,再来个车间,又是江城人。
那是因为当初鞍钢很多工人就是部队成建制的转地方,为了方便管理又是一个大院一个屯的居住着。
而东北平原也方便圈地,很大一片土地就是一个厂,厂很大,甚至一厂便是一城。
这种地势你甚至可以看到,在东北的老厂,你很难看到楼房的存在了,全是平房,因为地盘够大。
不像西南山地丘陵地带,地势的原因造成他们的厂房、宿舍通常至少是3层楼起步,占地面积通常都远小于东北。
在交通基本靠腿的年代,西南地区的厂走五分钟就是厂外,而东北,五分钟可能车间都还没出。
这就形成了在东北屯与屯、院与院之间有很大的隔离。”
卿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犹如我们自己现在也有这个问题,小岛归来的工程师们也是抱团居住在一起。
这么做确实方便了管理,但会导致迁移人口对土地归属感的缺失。
潜移默化之下年轻人也并不认为东北就是他们的故乡,这是人和的不利。”
本身也是学经济学的萧雅,听着卿云的分析,心中对东北经济的困境有了更深的理解。
正因为她也是学经济学的,所以格外能够明白小屁孩说的这些非市场因素,都是客观存在的。
所以此时的萧雅的心情也格外的失落,仿佛看到了未来她那家乡的无奈和挣扎。
她不是移民,而是东北的坐地户。
在这样的情绪下,萧雅将螓首埋在卿云的怀里,寻求着一丝慰藉。
卿云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