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探马传来消息显示附近并无贼兵踪迹,加之队伍一路从邓州开来实在是疲惫的很,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算到大韩营休整时再整顿队伍。
闹心的是那帮换上草鞋的八旗兵表现还不如刚刚穿靴子时的样子,看的张天福直摇头,心道难怪穆里玛在茅麓山叫人家西山贼打的差点全军覆没,就八旗现在的表现哪里能跟从前比。
如果二十多年前八旗兵是这德性,他和兄长张天禄打死也不可能投降清廷。
一路紧赶慢赶,终是在中午时分抵达大韩营西侧,前方镇子肉眼可见。
刚到镇口,不少八旗兵就直接找干燥地方歇了,并吆喝营兵将他们的战马拉到边上湍河洗涮。
“去,把靴子洗了!”
蒙八旗佐领恩尔古将战马交给一营兵后,一边扑打身上的泥巴,一边将自己的靴子扔在一名绿营千总面前。
“嗻!”
那千总竟是点头哈腰的真将恩尔古的靴子拿去洗了。
有一学一。
不一会湍河边不仅挤满了给八旗兵洗涮战马的营兵,也挤满了抱着一堆靴子在那冲洗的营兵。
“他娘的,骚鞑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福贵一边替蒙古兵洗涮战马,一边不住的问侯人家里的女性。
战马可能有灵性,听到这汉人在骂自己主人,竟然撅起双腿蹬了下,险些把赵富贵给踢进河中。
“你娘的,信不信老子把你马掌给剁了!”
吓出一身冷汗的赵富贵不敢再接近那战马,也不敢真把马掌给剁了,讪讪的示意边上一手下继续洗,自个则跑到河堤靠在一棵树上四下瞎望。
不远处镇口,一名汉八旗的领催正吩咐手下将镇上百姓都喊来替大军煮饭,还没说完耳畔却传来喊杀声,继而一枝利箭向其袭来,“扑哧”一声入肉闷响,利箭从其脖颈穿过,使其喉中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