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继承人出面主持大局,再有他们以燕京朝廷替尚之信“背书”,平南藩那帮骄兵悍将才会乖乖听命。
可尚之信眼下这状态很不对劲,根本不上道的样子,让兄弟二人心中皆是不满。
耐着性子又劝说了一阵,发现这位平南新王还是不为所动,跟个傻子似的在那不住抽着鼻涕。
满达海不由急了:“王爷哭哭啼啼如小女人姿态,这是要让我等被藩下护兵乱刀砍死吗!”
见尚之信仍旧无动于衷,满达海气极之下上前猛的打了尚之信一拳,怒吼一声:“我等豁出性命做这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你俺答公!”
“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彻底,老王不死,这城中有多少人肯认王爷这个新王?王爷不能主持大局,这广州城就守不住,广州守不住,全粤必为叛军所有,届时王爷对得起朝廷,对得起我等,又对得起老王吗?”
努尔根同表弟满达海就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似的。
外面等着的众满洲兵也不约而同的将压力给到了尚之信身上。
涌进不少满兵,吵嚷着要俺答公赶紧带他们主持大局。
“达海兄弟这一拳打醒了本王,打醒了本王”
在众满洲兵的催促之下,尚之信终是反应过来,看了眼父亲后咬牙道:“只是父王死讯暂时不能外泄。”
“王爷放心!”
满达海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外面人知道尚可喜是被他们杀死的呢。
等控制广州后就说尚可喜病重不能见人,过些日子让其“自然死”就是。
尚之信也是这个意思,擦干脸上泪水后,带着众人退出父亲这间屋子,见地上金光尸体还在,忙要人将尸体也搬进屋中。
细细想了想,吩咐满达海:“让人用棉被将父王与金光尸体包住密裹,再使人封死屋子,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能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