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这个小人弃了朱明自立为帝固然不得人心,可眼下局面咱大清也是险的很,这要让吴三桂的兵马渡了江,恐怕局面会崩坏到无以收拾地步,阿玛您可不能再由着鳌拜胡闹了。”
噶布喇一脸担忧状。
所谓人心这个东西本就飘渺虚无,若说得人心者得天下,那大清就不可能坐这汉人的花花江山。
汉人怎么可能把心给“鞑子”呢?
归根结底,还不是八旗的屠刀够锋利,把个汉人杀的再也不敢反抗么。
同样道理,吴军渡江北上之后若和南方一样进展神速,那北方的人心也会被吴三桂这个小人得去。
此消彼涨之下,大清真就有亡国之危了。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在噶布喇看来就是一手遮天,肆意弄政的鳌拜。
自己阿玛作为先帝指定的四大辅臣之首,于两黄旗的威望不在鳌拜之下,凭什么不能于国难之际挺身而出,反而任由鳌拜继续将国事败坏下去呢。
“胡闹?”
索尼看了眼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天子岳父的长子,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貂袄,淡淡道:“鳌拜如何胡闹了?”
“阿玛,要不是鳌拜胡闹,咱大清的江山社稷至于叫吴三桂得了一半去!”
噶布喇快四十的人,脾气明显不及他老谋深算的阿玛,说话间已然激动起来。
索尼轻叹一声微微摇头,鳌拜跋扈是事实,但于国政处置方面并无什么不妥。
眼下局面崩坏也不能尽归于鳌拜一人,若说西山贼死而复生导致湖广糜烂,鳌拜或许有责任。但吴三桂造反一事,可不是鳌拜逼的。
先帝在时对吴三桂就百般提防,打压削弱吴三桂党羽势力也是他索尼主政时极力推行的。
削藩一事更是朝野共识,但不管是索尼还是鳌拜,都认为削藩不能操之过急,反正吴三桂也五六十岁的人了,故而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