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望着门口的主仆二人。
饶是个书呆子,丁知县对于六房人员的不懂事也不禁来了气,翻身从毛驴下来沉着脸迈入庙门,微哼一声:“衙门里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话刚说完,丁知县却愣在了那里,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一众六房人员失声道:“你们的辫子呢!”
辫子?
老仆下意识朝六房人员看去,愕然发现这帮人脑后竟然空荡荡的。
愣神间,突然户房的王先生想到什么,赶紧朝众人喝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县尊剪辫子!”
“啊?”
“噢!”
众人闻言立时反应过来,不由分说上前按住县尊主仆二人。
户房王先生亲自动手,趁着县尊挣扎时快速就将其辫子给剪了下来。
另一边老仆的辫子也被工房的某个书办给强行剪了。
众人这才将县尊主仆给松开。
“辫子,我的辫子!”
看到掉落在地的辫子,丁知县如丧考妣,“扑通”跪在地上捧起自己那犹如老鼠尾巴细长的辫子放声嚎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捧着辫子恶毒咒骂道:“你们这帮天杀的为何剪本官辫子,为何剪本官辫子!没了辫子,本官还怎么活,怎么活噢!”
边上老仆也是怒极:“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剪了辫子就是造反,朝廷饶不过你们这帮天杀的!”
一众没了辫子的六房人员却是没人出声,只在那诡异的看着主仆二人。
“不行,不行!”
丁知县这边跟疯了般,把个断辫拼命往脑后粘,甚至还唾了口唾沫粘在辫根,似乎还真能把辫子给粘上。
“少爷,没了辫子魂魄就没了啊!”
老仆哭着将自个辫子如同宝贝似的捂在怀中,说死后要把辫子放进棺材里,这样才算是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