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
熊午良:“过来吧。”
吕义走到熊午良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上,以头触地,双手举过头顶,上呈降表,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传得很远:“越王病情恶化,前日吐血不止,薨了。”
“临走前,大王嘱托——割下他的首级,献于曲阳侯,以作赎罪。”
“琅琊之地上下土地城池,连同三万越军、二十万民众,今尽降于楚国……无条件投降……请君侯治罪发落!”
……
远处,肥义瞪着眼睛,眼眶里几乎要瞪出血来。
握草!
姒惊死了?
熊午良,你踏马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啊?
我还等着姒惊大杀四方呢!
怎么偏偏就赶得这么巧——偏偏在熊午良杀到越国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姒惊就蹬腿儿了呢!
气死了气死了!
肥义感觉天旋地转……也不知过了多久,肥义仰起头来,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大喷血……仰着头张着嘴,就像一个喷泉一样,一顿裤裤喷血……
“相国!”
“相国啊!”
众赵人大惊。
肥义软倒在地,不省人事……唯独胸口还一鼓一鼓的,嘴角的血还在不断地流出来。
看这架势,不把全身的血流干,肥义怕是不肯罢休!
众赵人惊恐万状——要是肥义死在这里,诚然熊午良会被赵雍记恨,但他们这些人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恐怕也逃不了!
熊午良虽然活生生气死了肥义,但毕竟不是动刀动剑。
赵雍,够呛能找到合适的借口来发兵攻楚。
那么,他们这些随行者,可就真成了赵雍唯一的出气包了!
“相国,你可不能死奥!”众人想到这里,更加悲切。
“要不要恳求一下楚人,让他们出手救治相国?”
“你想屁吃呢——芈良小儿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