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闻小主君任用慎到为官,在四县封地推行变法之策——想必君侯也觉得,法家学说胜过儒家罢?”
那法家学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面带怒色的儒家巨子,眼里竟然略带一丝挑衅。
十几个儒家学子一齐起身,对着那出言不逊的法家学子怒斥一声:“放肆!”
儒家巨子冷丝丝地看着熊午良,仿佛被那法家学子的两句话戳中了痛点……但他也懒得搭理那法家学子的挑衅,而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熊午良:“曲阳侯,还请明言——”
“若君侯当真认为法家胜过我儒家,我儒家众宗师便立刻离开曲阳书院……”
……
这边熊午良还有点儿懵,下意识地想和稀泥:“本侯乃武将,不善言辞……”
儒家巨子微微冷笑,盯着熊午良——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既然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当谦逊听学……君侯虽然战功卓著,但在学术一途,却差得太远。”
“人言君侯不学无术,此言怕是不假。”
“还望君侯谦逊一些,用心听学——这‘饭争’虽然粗陋,也足够君侯从中汲取学识了。”
耳听得儒家巨子出言不逊,黄歇连连皱眉。
虽然看熊午良挨骂让黄歇心中暗爽……但是此时此刻,却不能当众拂了熊午良的面子。
这个儒家巨子倒也没长脑子——咱书院还得找熊午良要钱呢,你把他骂跑了,书院的资金谁来出?就算把你个迂腐的老头子卖了,能值几个钱?
黄歇轻咳一声,站起来打圆场:“儒家巨子此言过分了。”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曲阳侯在战场上威名赫赫,不代表他就是全才——好比您在儒学一道已经炉火纯青融会贯通,但是却不会带兵打仗一般。”
这边熊午良的脸色已经有点儿阴沉了。
他刚才一时发懵,没反应过来——现在才后知后觉。
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