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尖那不到两寸的长度,去将一棵足有成人腰粗的大树整个切断,这种事怎么想都有些过于离谱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在树干上留下一道两寸深的划痕,才是这一刀应该表现出来的。
至于那份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文顺还没摸清楚,但这柄战刀的机制,他却已经隐约有些明白了——简单来说,他确实拿到了天下第一刀没错,可若是他败在另一把刀的手上,这所谓的天下第一,也会随着这份失败,离开他的身边。
难怪刚刚那个彪形大汉表现得如此狂放,支撑着这份张狂的恐怕不止是对方的实力,手中的战刀所带来的胆气,恐怕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份,被称为天下第一的名头。
这份所谓的悍勇,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难怪我刚才出手的欲望突然就那么强烈……”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或许那天下第一的战刀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使用者只是个看似悍勇,本身却傲慢自大的蠢货,所以才会在这蠢货身死道消的时候,转移到他的刀上。
王文顺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路就走,无路就闯!”
“这种切割……”
腰刀横握于手中,王文顺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刀剑这种东西,算是最为普及的兵刃了,拿起了刀,也就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挑战,甚至深陷杀局,数不清的生死搏杀,再怎么有本事的人恐怕也扛不住,这玩意根本就不像是人能拿的——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比如直接带着刀出海,找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周边没人,自然也就不用动手了,也就有了大把的时间能用来研习这把刀的妙用。
王文顺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当然,若只是输了就让出名头,这其实还好,只要他不说自己拿着所谓的天下第一刀,那也就没人知道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