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能。
面前这位杜太师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想当年先皇还在的时候,对方就是头一号的反贼,哪怕后来被招安当了太师,也没有对谁跪拜过——这甚至不是跪拜不跪拜的问题,而是对方直接骑着马背着刀进了金銮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没下马,却是半点礼法都不顾忌。
那么,问题来了,面对这种极度僭越,堪比造反的行径,文武百官,先皇,甚至整个大陈,有什么办法吗?
好像,没有。
那确实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虽说对方已经严重触犯了律法,可对方本就是反贼,压根不会在乎这个。如果一定要强制执行的话……他们谁能打得过?
打不过,也处理不了,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算这种事再怎么不合理——甚至来说,如果不是先皇睿智,给了个太师的尊荣,把这僭越的行为合理化,当时的金銮殿上,很可能就已经没有活人了。
“绝对的力量,才是绝对的道理。”
也就是在这件事之后,老太监才对力量,皇室,乃至于朝堂,有了全新的认知。
所以后来即便面对如司空之类的朝廷重臣,他也从不会落入下风,只因为他一直都掌握着足以杀死对方,乃至于对方身后势力的绝对力量。
可现在的话……
“请一定要原谅他,他还是个孩子。”
这样说着,老太监自己也一个头磕在地上。
“他什么都不懂,都是咱家没教好……”
“你这说的什么话。”
没等老太监磕第二个头,一只大手便直接将他搀了起来。
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托举,那只手实在是太大了,甚至比老太监的脑袋都大了两圈——只是一只张开的手,就已经堪比自己的整个胸口,这让老太监愈发地心惊了。
之前没有这个对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