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就是说不定能多垦出些田地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山的另一边就是河,若是没了这山,他们家租的地就能直接引河水灌溉了,这多方便?
而在这份不切实际的念想之下,老俞头便开始了,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浩大工程。
只要每天刨上一点,总能把这座山挖空,老俞头是这样想的,也一直都在这样做着,虽然他用了一辈子都没能把这座山真正挖空,但也确实在山脚下多垦了些荒地出来——当然,这些新垦出来的地还是李家的,不过看在老俞头辛苦了一辈子的份上,这点荒地便也就继续租给这老头了。
反正山脚下的地除了这老俞头,也没有别人愿意租。
而现在,这份刨大山的工作也和租约一起,落到了俞老二的手里,这是父亲最后的遗愿,是父亲一辈子的辛劳,俞老二又怎么能让它就这么断在这里,就这么断在自己手上。
更何况,他的父亲真的刨了点田地出来。
这也给了俞老二无尽的念想。
老俞头刨点地出来,他自己这辈子再刨点,他的儿子再接下去,孙子再刨一点……这样等到他重孙那一辈,老俞家租的地就能翻一倍。手里有了粮,也就有了钱,手里有点钱之后,也就能给孩子找个先生,到那个时候,他老俞家说不定还能出个识文断字的人物,说不定还能像那李家大郎一样留在外边,见见大世面。
也正是在这份念想的支撑下,俞老二扛着锄头向着地头走去,一如他那位故去的父亲。
天还没亮,路上还有些黑,走在路上的俞老二还是颇为后怕的。虽然有着强烈的念想支撑着他,但是他也怕突然蹿出个什么来把他弄死——要知道他还没娶媳妇呢,孩子自然也不会有,他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难道要老俞家这两代人的念想就这么断了吗?
所以在看到远处有什么黑漆漆的东西扑过来的时候,俞老二第一时间趴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