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要下去了?”唐冠杰以为大打一仗,可是发现竟然这么“无聊”地便完事了。
有点丧气有些庆幸的问我。
“下哪?”我看着这个手里握着拆开的散弹还没来及收拾的小子。
“下去和他们汇合呀?”
“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呆着,直到英国人来接班!”
“不会吧!我以为我们只是上来为他们的进攻打掩护的。”
“我们是为了大家都能活着离开这里打掩护的!”我把“离开”重读:“在那之前,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呆着。”
躺在油罐顶上,伊拉克月的太阳光亮而不温暖,4摄氏度的温度比起同是伊斯兰国家的阿富汗简直是天壤之别。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躺在半人厚的雪堆里等死的情景,不由感慨万千,一年的时间就这样在痛苦和混沌中消逝了。仿如昨日的记忆和时差感让人以为生命被掐短了一截。
“快过年了吧?”我躺在冰凉的铁皮上看着太阳,巨大的火球刺的双眼发酸,可是我却不想移开规线。
“月底3号就是新年!”正在替我观望的唐冠杰听我询问,扳着手指数了数说道。
“……”我们两个都没有再出声。从他见我到现在都没有得过我的好脸色,两人的关系比起战友更趋向于累赘和保姆。也许我的作风过于强硬,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在我身边诚惶诚恐无法正常发挥他在军队受到训练的原故,但这一句对话却突然把我们两个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是呀!在国外呆着才发现,原来以往到了日子便不自觉开始期盼的盛大节日只是存在于华人生话中的组成部分,也只有在我们炎黄子孙心中才会引起共鸣。
“嗯!刑天大哥!”边上正用望远镜盯着我指给他的几处要注意的位置的唐冠杰突然喊起了我的名字还用了敬称。
“啥?”我拿着护目镜在遮住眼晴。世界成了一片茶色,再移开又成了明亮地痛苦。
“上面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