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诡厄难侧的前途,睁了一个多星期的眼皮无法抑制的在温暖中箜下,看着脑袋两边各式各样泥泞的军靴,多少次我就是这样躺在屠夫和快慢机的脚边被拉回基地的,熟悉的场景和陌生的气味竟然打消了即将遭受不幸的恐惧。我睡了!也应该睡了!管他呢!反正死就死了!听说过撑死鬼儿!饿死鬼儿!可没听说过渴睡死的鬼,我也没有尝鲜的勇气,所以我睡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我双眼仍干涩的像砂纸,脑海中烙印的暴风雪还呼啸有声,飘入眼帘的却是戈壁中的一个干涸的湖泊,干涸裸露的湖底在大风的裹挟下,向东北方向飘散吹起一片土黄,多日酷寒低温冻在肩头上鸡皮疙瘩还没落下,喉嘴已被干燥的戈壁抽干了水份,外湿内燥的崩碎竿让我有缓慢枯干的错觉。被厚厚眼屎糊住的视线收到近处,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座摧损贻尽的清真寺中,无顶院墙外的悬崖下是一个冒烟的小村庄,在这间撒满劝降的传单和糖果的阳光房间里,一具老妇人的尸体躺在碎落的可兰经上恶心的腐烂,她令人作呕的腐烂尸体透着奇怪的安详和庄重,那是超脱了入世间一切喧闹和生死搏杀的安详和庄重。被俘的英国兵穿着阿拉伯的服装就铐在正对我不远的柱子上,看到我醒来定定的看了我片刻平静的吐了句:“你们应该救我们的,我知道那是你们!”我看着同样孤身落入虎穴的“难友”,想来那么多的同伴死得只剩下他一人,我都替他难受。“我没有恨你!你做了你该做的,我做了我的,很公平!”我脖子上一痛,感觉一根针头扎进了皮肤内。“睡觉的时候免疫力最强,发高烧的你还是再休息会儿吧。”清秀的声音说完,针头便从挤开的血肉中抽了出去,随即眼前便开始明暗闪烁,刚刚聚起的意识又开始消散。“你也能挣到自己的政府来救你。”我说话开始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如果他们……来……救你!愿上帝保佑我们……当我马上就要陷入黑暗之时,隐约听到背后的讨论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