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枯坐了一整夜。
谢危也懒得去管他。
只是晚上看书时,见得说文的一页上,写了个“妒”字,后面解:害也。
他便把这卷书投入火盆。
次日天明,雪化了,他想起那为自己定下秋后处斩之刑的张遮,去了刑部大牢一趟。
只是话出口,竟然是:宁二殁了。
后来才补:你的娘娘殁了。
那一刻,谢危只觉出了一种没来由的讽刺,好像冥冥的虚空里,有个人看笑话似的看着自己。
又说了什么,他竟没印象了。
从刑部大牢出来,待要离开时,却见一人立在门外,同看守的卒役争执不休。
穿着的也是一身官服。
只是模样看着面生,手里执着一枝晚开的绿梅,碧色的花瓣绽在枯槁的枝上,似乎是宫里那一株异种。
谢危想了想,才想起:“是卫梁?”
刀琴在边上,道:“是。”
谢危道:“他来干什么?”
剑书便上前去,没一会儿回来,低声道:“似是,皇后娘娘生前有过交代,托他折一枝梅,给张大人。”
谢危沉默许久,道:“让他去吧。”
剑书再次上前。
那些人才将卫梁放了。
卫梁也远远看见了谢危,只是神情间颇为不喜,非但不上前来,甚至连点谢意都不曾表露,径直向着大牢内走去。
谢危立在原地。
片刻已不见了卫梁人。
刀琴剑书都以为就要走了。
然而那一刻,他眸底寒凉,也不知触着了那一道逆鳞,竟然道:“去抓了他,那枝梅也不要给!”
这分明是戾气深重。
刀琴剑书近来越发摸不着他喜怒,只得又将已到大牢里面的卫梁抓了,连着他方才携入的那枝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