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的手还伸向那把龙椅。
可燕临只是无情地拔了那柄长剑出来,于是他体内仅余不多的鲜血也尽数喷溅而出,将那龙椅的底座,都淹没在赤红的血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没有料到。
甚至许多人还迷茫了一阵。
为何燕临突然之间动了手?
有朝臣见他竟然染指玉玺,不由得一声怒喝:“乱臣贼子,还不速速放下传国玉玺?!”
然而燕临一手持着长剑,一手托着玉玺,深黑的劲装如同在他身上覆盖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他根本没有搭理那些人,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只是望向了谢危,又望向了沈芷衣,可最终目光则落到了姜雪宁的身上。
她还不明所以。
吕显心底却是掠过了一缕不妙的预感,眉梢一动,突然意识到什么,一张脸骤然冷了,质问:“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可他话音才落地,已闻“当”地一声!
燕临手中长剑竟脱手投出,正正钉在了他身前三尺的地面上!
哗啦啦!
周遭忻州军几乎是立刻举起了手中兵刃,齐齐对准了正中的吕显!
整座大殿之前,局势陡然一变!
忻州军背后固然有谢危,可他并不带兵作战,纵然规划大局,可行兵指挥的那个人却是燕临。
在军中,他说一不二。
所以此刻他剑落处,全军的刀刃几乎都跟了上来。
吕显毛骨悚然。
谢危也有那么稍许的几分意外,但他并不与吕显一般,有那样强烈的反应,只是注视着他,似乎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那传国玉玺四四方方的一块,人若两只手一道去拿,刚好能完全拿住。
历朝历代只有皇帝能拥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