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哈尔没好气地说，“我受不了你身上那股臭味。”

“哈，我还受不了你们人类的味道呢。”

基洛沃格倒也不介意，大大咧咧地放下盘子就坐下了。

哈尔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这是很有必要的动作，因为基洛沃格一个人需要占两个人的位置。

“伱的菜比我多一倍。”哈尔一看他的餐盘就竖起了眉毛，“那打饭的骗我！”

“怎么，你要去投诉她不成？”

哈尔耸耸肩，舀了一勺那花花绿绿的稀状物塞进了嘴里。刚来那会他很不习惯欧阿的伙食，但现在发现其实还挺不错的。

“所以，守护者上次召你去说了什么？”基洛沃格问。

“没什么新鲜的。说我之前干得不错，继续努力以及少问问题，别走塞尼斯托的老路。”

“哦，还在提那老混蛋的事呢？”基洛沃格哼唧，“他是灯团的叛徒，甚至无视了他本可以拥有的至高荣誉。你正面击溃了他，证明了你比他更好。”

但哈尔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他仍然是我的朋友，是训练我的人。就算现在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我们合作的时光。”

在和塞尼斯托闹掰之前，哈尔曾和他亲密无间地合作。从师生关系，到能相互交付后背的战友再到生死仇敌。

可能最讽刺的事莫过于此。

哪怕在变成仇敌后，他们依然认定对方是彼此的挚友。

“抱歉，我知道你们之前感情很好.菜鸟们只看到你的成就，但他们不明白这对你有多沉重。”基洛沃格拍了拍他的肩膀，“听着，如果你需要找人谈谈.”

“我？免了吧，你知道我不需要。”哈尔说。

“也是。”基洛沃格咧嘴一笑，“那么换个说法。如果你需要找人打一架.”

哈尔和他对视，同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