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庄视作什么阻碍,但此时经石玥提醒,他倒是隐约猜到了波澜庄的玩法。
客观评价的话,还挺精彩的。
与此同时,石玥则有了些许烦躁不安:“山主大人千万要小心,那些人的合同上总有玩不尽的花样,怎么说都是他们有理。当年我自以为是的自学了相关律法,细致地解读了合同,以为不会再有后患,结果真是……光是隔三岔五的利息上浮,就让人有苦说不出了。而他们总能在字里行间找到论据,论证他们巧取豪夺的合理性。”
王洛摇头笑道:“人为刀俎的时候,鱼肉戴不戴帽子都是罪过,这一点你无需自责,更不必纠结于自己当初帽子戴的是不是够正。换成你背后有个体量硕大的财团,遍布五州百国的关系网,你就算指鹿为马也是你对。”
说到此处,王洛摸了摸石玥的头。
“而如今刀俎和鱼肉的关系已经逆转了,你不需要再为波澜庄和石秀笙的事而提心吊胆,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石玥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任由王洛摸了头。
“是,山主大人。”
说话间,感受着头顶的暖意,少女的视野忽而模糊了些许。
眼前那灵山白云所化的淡雅长衣,恍惚间,仿佛变作了一件用料朴实,却精心保养的青袍,那是父亲……石秀笙最爱穿的一件外袍,是他尚未在歧途深陷时,人生少有的一点成绩的明证。
也是石玥童年仅存的,关于家庭的美好回忆。
那时的她,身前总有一个看似单薄,却仿佛山一样巍峨的身影,为她遮蔽一切风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道身影逐渐腐朽,反而成了梦魇一般的黑影?
同时,王洛感受到了石玥的情绪变动,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感慨。
于是,本打算丢开的话题,又被他捡了回来。
一边向院内走着,王洛一边问:“石秀笙是个怎样的人,详细与我说说?”
石玥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