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国亮紧盯陆时,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丝准备退缩的意思。
陆时觉得有趣,
一个清朝人竟然大批特批资本家,
与之相比,封建不是更落后吗?
但这也反应了时代的特色,仁人志士们看到不合理就喷,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一视同仁。
蒋国亮显然就是这种人,
自由、平等、民主……
这些他是真的信。
陆时展颜一笑,
“观云兄,资本家必须是可恨的。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可怕的是资本制度本身呢?”
蒋国亮眉头皱起,说道:“有钱人雇佣马车夫,说明,经过权衡,他们认为自己的时间价值远大于雇佣的价格,这难道不是剥削吗?”
陆时耸耸肩,
“可从另一个层面讲,有钱人在车上办公,也在被资本榨取着价值。”
蒋国亮:!!!
一语点醒梦中人。
“陆先生,你的意思是……”
陆时笑着解释:“资本异化的是每个环节上的每个人。所以说,并不是简简单单把人吊路灯……你们真该玩玩《垄断》,玩过后你们就能明白,在那套规则下,谁都逃不脱。”
其实,读过政治经济学的书籍,便能明白这个道理,
但这世上又有几人会想得那么深刻?
包括陆时自己,也是俗人。
而刚刚开眼看世界的蒋国亮却对他惊为天人,
“陆先生,你实在是……”
说着,他竟然正了正衣冠,对陆时深深地行礼,声如洪钟道:“先生见地、学识之高,世所罕见!请受学生一拜!”
他声音本来就大,再加上还有行大礼的动作。
说话间,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