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又是何意?这个声音所说的建国又是何号?
再说依言算来,宋至那这声音之人的开国仅千年,宋元已历四百年,明清加上那民国与这声音所属合分六百年?
几种想法和猜测在她脑海中冲撞翻滚,直觉得读书时夫子所问的最刁钻的问题、和州被孤立时的窘境、在江宁城中被陈友谅的强军围困时的绝境等等,相加在一起时都没如此刻一般令人心乱如麻。
但……说不定是假的呢?毕竟那方术之人搬弄的谶言纬书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说陈天命的一个个也宛似那能预知百年的法师一般,恐言愚民也是很常见的把戏。
可她也知道,那些说陈天命的奸盗术士的谶言也基本都是故作高深的模糊之言,从未有过如此清楚自然的说法。
如此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她也终于下定决心,隔着坤宁宫的殿门将宫娥唤过来低声交代道:
“你去看着,等圣上和百官饮过酒后,请过来一趟。”
“若皇爷问起何事……”
“就说此言便是。”
听着宫娥应了一声,又听脚步声渐远,她也扶了扶额头,重新来到这光幕前不由自主伸出手去。
宛如石子坠谭,从手触碰处泛起一圈圈涟漪。
继续往前探,碰到的是织锦面的手感,这是屏风。
收手眼看着这涟漪平复如常,马皇后也终于不再犹豫,匆匆寻了纸笔,将方才光幕提的寥寥两句乱人心神的话语记下,顺便将种种猜测也记于纸面。
……
李世民撇了撇嘴,将注意力努力从太上皇舒坦不舒坦的感叹上移开,不屑评价了一句:
“既为轶闻,则定为假。”
“便是唐家卖马粪又如何?”
不过心里也补了一句,只需找人掩饰经手一番便是,有何难?
从去岁起,借着全年无灾的安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