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言不是?谁能言不是?只不过这赏舞饮酒之乐事好虽好,但……”
“不成不成,甘嫂嫂尚不说,孙嫂嫂定然不愿。”
“那有何难?玄德公打了一辈仗,观赏一二舞姬又能如何?”
“是极!想那曹贼,建安十五年铸铜雀金凤玉龙三台列峙峥嵘,听闻其盛景十里外犹可闻也,不过些许舞乐……”
刘备啼笑皆非伸手虚压止住众人笑谈:
“好了!”
“吾等如今立恢弘之志,如何能落至与曹贼作比?”
“且舞乐不足醉,这松辽平原宝地之景,想来才足以醉人也!”
于是众人顿时肃手称是。
实际上众人也就调侃一下,毕竟方才所见之玄德公与目前已知的玄德公实可谓大相径庭。
历公安、成都、汉中、长安四地,玄德公最挂念之事无外乎农桑。
这等沉迷享乐之态,与其说是刘玄德,不如说是刘季玉更为恰当。
只不过……刘季玉历战可谓寥寥,要是自陈说“打了一辈子仗”那多少是有点厚颜了。
刘备内心甚至都有点委屈了,后世这类似俳优戏的东西,二弟出现要么是万军丛中斩将制胜,要么是自陈显节,那““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垂于竹帛也”之言三弟早早就会背了。
自己呢?如今总共所见片段不过三,白帝托孤、夷陵大火,以及如今的这“打了一辈子仗”。
哭笑不得摇摇头,刘备遗憾的摇摇头:
“这后世称其至宝的黑土地,吾辈恐怕难知其神妙也。”
短短时间他也捋清楚了,后辈说的松辽平原之所在,若欲屯民首先面对的问题便是其冰天雪地之气候。
唐辽皆可考虑开发,因为从此前那气候图便可知初唐往后的温暖期近两百年,北宋初往后也就两宋相交之时冷了五十余年,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