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乘客,奔波之途有多劳累。
骑在马上的习珍笑着摇摇头,但看着诸葛果天真无邪的神色便想起来久久未见的胞弟,于是心肠也软了几分:
“小娘觉得,此地当阳百姓过得如何?”
从江陵行来不过百十里,恰好从当阳城的西面经过。
或是因为前年荆襄之战时向北输送的粮草皆由此地经转,故而当阳也愈发繁华了一些,至少从此处看去,已经有三三两两的百姓在田间查看土地情况,看样子在准备春耕了。
当阳?诸葛果第一反应便是三伯父给自己讲的在此处喝退百万曹军的故事,但诸葛果左瞧瞧右看看也没看到桥在哪里。
但她的眼神还很好,清楚看到那些百姓的衣服虽补丁明显,但至少跟衣不蔽体蓬头垢面没什么关系。
而且她也并非不谙世事,母亲的随口所言,父亲的夙夜忧叹,她皆能懂其中一二,因而踌躇了一下便猜测道:
“应是……尚可?”
“何止尚可?”习珍摇摇头感慨道:
“这些百姓与北地屯民相较,几似老爷。”
诸葛乔略微颔首,诸葛果半懂不懂。
习珍此次是这支小队的统领,因此并无许多余裕,最终只是交代了一句:
“此次北上,且看便是,北地生民皆翘首以盼玄德公扫清寰宇,安能弗民愿也?”
习珍暂时离开了,去前方呼喊着令斥候出行,务必要察明周遭不可有危。
诸葛果则是看着那些对车队指指点点的当阳百姓。
他们腰杆挺的不是很直,但一个个指着将旗时瞬间迸发出的快活姿态清清楚楚。
诸葛果抬头望去,车队一左一右有两個擎旗骑士,左骑擎“漢”右骑擎赵,两杆旗帜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诸葛乔跟着一起抬头,感叹了一句:
“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