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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北去须千里之遥。”
那便是暂时指望不上了,或可留于子孙吧。
鲁肃沉吟一下道:
“劳烦德信。”
“将此信送与诸葛军师。”
马忠领命而去。
他虽未加冠,但心思活络且出于成都小太学,也算出自孔明先生门下,加之家境贫寒,故而趁着长安初定太学人手短缺时讨了一份生计,如今颇受鲁肃器重。
至于这煤炭的勘探,则是因为早些时候太学亦有出人跟随,故而如今会有回信相告。
一缕冷风趁着马忠离开时从门缝溜了进来,慌不择路与灯火撞到了一起,引得一阵光影摇曳,让鲁肃呆愣了一下。
犹记得去岁此时,他还因孙侯骤然行事诡谲而心焦。
如今年关又将至,胸中所想心中所思,皆与过去四十年大不相同也。
至于江东诸事,早已经顾不上了。
大汉四百载以来首次的正式科举,将要经他之手正式推行。
玄德公期盼以此制,作为对曹贼招贤令的有力回击。
孔明则是希望能以科举试刀,抑豪强扬寒素,试行与后世历史截然不同之法。
至于他自己……鲁肃摇摇头在心里笑自己想的太多。
伸了个懒腰并重新挑了一下灯芯调整亮度。
一手拿着算经,一手使着穿珠算盘,旁边还摆着孔明相赠的对算经的注解,鲁肃再次沉浸入学习状态。
从七月至今,鲁肃几乎一直都是处于一個恶补的状态。
尤其重视的便是被后世尊为科学之王的算学。
如今天下主攻算经的虽寥寥无几,但无论是玄德公还是孔明还是他鲁肃,皆决意必开算科。
这种情况下试题如何制定就成了一个问题,好在对鲁肃来说已经逐渐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