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的佩剑,剑尖斜指于地,声音缓慢但异常坚定:
“如今建业危殆,我等自有守城之责。”
“请诸君于我登城池,与建业共存亡。”
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善的陆议回来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虽然从心底上来说陆议明白,孙侯想要避免在守城时避免大姓作出什么幺蛾子,但此般激烈手段并不为陆议所喜。
但心中腹诽了两句之后陆议相当能看明白局势,默默站回孙侯背后,一言不发。
事态进展相当顺利,虽然有几个青年才俊为酒水拖累手脚发软,但他们依然在士卒的帮助下“坚定”的攀登上了城墙,誓要与建业共存亡。
为首的孙权躲在最厚的女墙后面,遥望着那巨船前面极为显眼的银铃和锦帆,心情出离愤怒,但面色反倒是愈发平和。
荆州水师在甘瑰的命令下有条不紊的靠近码头,然后一个个横了过来。
船只的景象让江东的青年俊彦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身居江东他们对战船当然不陌生,但这种将床子弩搬到了战船上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不过这群久居江东的年轻人们不太理解:
这床子弩如此巨大且安置在船舷旁边,要怎么应对跳帮?
但很快这个疑问就消失不见。
随着甘瑰的一声令下,只听“噌噌噌”的空气震动声,然后所有人就都感受到了脚下的城墙在轻轻颤抖。
一面较薄的女墙已经被整个射穿,城墙上还有数支弩箭没入过半,箭尾露在外面还在轻轻颤动。
还有几只巨弩箭高过城墙射穿城门楼子,一个飞檐角被射爆,正中还有几个大洞留下。
强弩威力骇人,慑得江东才俊第一时间便顺从的一个个伏低身子,只恨不能在城墙上挖个洞钻进去。
但甘瑰也是同样猛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