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胡掠民,百姓会记得,青史会记载。”
“就如这后世已过一千三百年,后世之民依旧不忘!”
李靖也默然,他忽然想起来那高仙芝与封常清。
一个能在怛罗斯血战后依然欲收拢残部与敌决一死战的血性将军。
一个起于流民军功进身,朝中公卿讷讷不言依然勇担大任的白身将军。
他们即使能活到此刻,也定然很难再活的长远。
后世总结出来的那游击战以及消灭有生力量之言读起来意存隽永,但相较起来这肃宗皇帝的决定只能说黯然失色。
“真乃…极尽丑态也。”
李靖都不敢想象若是长安百姓提前得知这一约定的后果:
到底……谁才是叛军?
房玄龄与杜如晦此刻也忽然没了记载的兴致。
他们二人呆呆看着光幕上引用的史书记载。
两人都通贯经史,此前看到前朝类似记载只能感叹一声,但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并不久远的子孙后代身上,霎时间感觉仿佛有千钧重量。
杜如晦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房玄龄,心中忽然冒起来一个大胆的念头:
帝不仁,则祸及天下。
那太子的选定以及教育,文武百官是不是……
不不不,后世王朝观我唐之祸,定也会以此警醒,或该先看看后世王朝解决之道?
一时间杜如晦陷入了纠结的心态。
而李世民也在孙思邈的劝慰下平静了下来。
归根结底不过也就是又心死了一次罢了。
垮坐在榻座上,李世民自嘲一笑:
还以为这李亨行不轨之事能有何建树,结果看来还是想多了。
既如此,朕还不如支持那作乱的永王呢。
李世民自暴自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