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图斯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他的房间,向着食堂走去。
这是上次任务留给他的东西之一,其余几样分别是更多的噩梦、右脸颊上的两道伤疤以及浑身上下许多处的软组织挫伤。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就是呼吸都会感到疼痛。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情绪不可能有多好,但他还是用这么多年受训得到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失控就意味着脆弱和软弱,他不想拥有这两种事物。
十分钟后,他以一个比平常慢了两倍的速度来到了食堂。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居然已经有人选中了一张桌子在吃饭了,而且并不是最喜欢大快朵颐的凯奇上尉。
“少校。”维图斯走近他,然后敬礼。“您起得很早。”
“这种完全没用的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去挑选你的早餐吧,然后过来和我聊聊天。”奥古斯都·菲德里斯如是说道。
维图斯依言照做了,他端回了一碗碎肉粥。而这时,少校已经差不多吃完了,他的碗底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汤底。
“你和你的第四连干得不错。”奥古斯都主动开口。“在哀默雪原那种恶劣的环境下长途奔袭一天时间,然后立刻阻击敌方大部队.真是可惜,少尉,假如我们是一支正常的军队,你的连队从上至下都会获得嘉奖的。”
维图斯咽下口中肉粥,竟然面色不改地反问:“难道我们不是一支正常的军队吗?”
少校微微一笑:“正常?我先不提番号的事情,其他刑罚军团至少还有个像模像样的名字,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上校忘记了。”
“很幽默,但他不会忘记任何他应该做的事情。好了,现在来谈谈另一件事——你对阿玛兰斯·瓦勒里安怎么看?她和她的人在你手底下待得安分吗?”
维图斯低下头,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碗。在逐渐成型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