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如您所见,就是这条船,亚诺一号。这是艘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合法的改装船,除了速度慢以外几乎没有缺点,能承载多种业务,从旅行到商业活动一应俱全。她不便宜,但我不在乎,对我来说,她值得我用全部身家去换。”
“您成了一位行商浪人?”苍白先生问。
“哎,您可别乱说。”胡子先生的声音忽然变小。“我哪有证呢?那位船长有,他和我做了二十年的合作伙伴,最后临退休时还很好心地为我钻了个法律上的空子,否则我恐怕又得转行了”
他抬起右手,展示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缝隙。
“这就是我的故事,记者先生——”阿尔里克·冯·赫姆洛克包含期待地看向他。“——您觉得如何?有出版的可能性吗?”
苍白先生沉吟了片刻,方才给出回答。
“我知道您想借我的笔做什么,可是,恕我直言,出版业现在对这类个人传记故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每个世界的出版业都是这样吗?”阿尔里克有点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大差不差吧。”苍白先生摇摇头。“我也走过许多地方,就我的观察来看,会购买书籍的顾客一般更倾向于具有奇幻与浪漫色彩的游记,以能够展现不同世界风土人情的为最佳选择。因此,出版社现在也更喜欢这类书。”
阿尔里克皱起眉,点了点头:“是,是,您说的没错,这几年我们也接了相当多的旅行业务。唉,世界变得可真快,人们似乎喜欢上了四处游玩,这可真奇妙。”
苍白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尔里克又沉思了一会,随后端起茶杯,像拿着刀捅自己似的将它刺入了胡须之间,仰头饮尽。
他利落地站起身来,对苍白先生微微地鞠了一躬,礼貌地向他道了别。就这样,一号宴会厅内只剩下了他